卵中雀

它不知道永恒中明天是什么。


羊尾小鸟。准备重新捡起社交账号。

荒原-他话(ⅰ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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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们愿意相信,一切生命始于风中,风就是那个万物之序。因为地面是贫瘠的,滋养着无人看管的混乱,一天更甚一天。它的造主的手与心,早被他自造的罪恶焚为灰烬,他的功业只余下莽莽的沙尘铺向四方。因那工作还未完成,尚不清晰,这个残缺品矛盾而相悖。
只有风有着灵活的属性,在天地之间的被动地生成,却不属于任何一物。风是旅人,孕育出的应是和它身份相同的族群,人便认为他们就是风的子嗣。
最早的人像风一样有着相同的本性,即创造和可塑的能力,不过没有人知道这一点。后来,艰苦的生存重担使他们轻盈如风的身躯因沉重而结为实体,沙尘侵蚀进他们几近透明的白皮肤,为了躲避太阳之红,他们的虹膜变为深色;是时间,雕刻出了最能适应荒原的那副面孔。他们中的大多数丧失了最珍贵的礼物——与荒原之间的差别,最可怕的是,他们的血液也被同化成太阳一般的红色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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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们认风为白天的父,月亮为夜晚的母;在白天风与太阳搏斗,在夜晚月亮给予人们庇护。
*冕日和悼日的原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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荒原是那最为原始的状态,它并非如通常所想那样是平衡协调的,而是薄凉和有着同为尘土的趋向,荒莽且有强大的腐蚀(同化)力,也就是荒原所指的[太阳意象],但它却不是暴力的,它的腐蚀相当平和,甚至,这可以被看作与衰老相似。
我们何曾说过,化为干土一捧铺陈在那荒地上,即使了无意识,是没有生命的呢?

而海,则是彻底的静止,它代表尘封——荒原的谵妄在这里止步,它是死亡,厚重得胶着。当太阳进入夜晚的沉睡,夜被认为是海蔓延出来笼罩在了天幕上。
荒原的人们从小就被教导着海的死亡,因而失去了永恒的生命的可能。月亮就像一位守墓人,也是站在太阳背后不住流泪,最终只能守住生命的骸骨的那位母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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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们对荒原的改造与反抗,似乎在胜利中散发着腐败的气息,到最后,一切辉煌都成了斑驳的,用以回忆的东西。人们的反抗可能助长了与他们共生的荒原,但最让人们担心的是这样一个猜测——人们搏斗荒原,却一直停留在原点,而荒原还是同一个荒原,它恒常如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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按照这里的神话,荒原的一切怪相都是重叠在荒原上的另一面落下来的阴影,太阳在天空划过的弧形经过那里,遮蔽了它散发出的红光,于是正午时分的天幕就变得苍白黯淡,作恶的阴影就得以显现,故怪相多在正午至傍晚发生。天上的世界是不可见不可知的,但就在天空上方的几百万米处,与云层交叠。可以将那里称作王庭,同时也是无尽的虚空。(As above,so below(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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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庭还很年轻,是尚未成熟完善、不稳定的领域,它有无穷的可能性。(为了解释荒原的[秩序],我在此举个栗子,出于[太阳意象]的加强,终会有人(我们可以怀疑那是当代的学院派)用[元语言]阐释尽王庭的运作模式,覆盖掉原本人文意味的神话色彩,而这时,正是王庭成熟稳定,固化为秩序的一部分的时刻,它便必定会以外于人类的一切的一部分的身份,与人类为敌。)

大概存一下)后面的概念下个档再说吧。
呃大概打点tag…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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